好吧,让我们倒带至2011年9月27日,也许有点发霉,但不影响观瞻。本故事绝非虚构,如有雷同绝非巧合。
我因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(可私聊了解),去到甘孜州康定城(对,就是那个跑马溜溜的山上)。那时,成都天气还秋高气爽,但康定早已寒气逼人。我一身冲锋衣的装扮便出发了,早早吃过晚饭,司机大哥回酒店歇息,时候尚早我便在河边溜达溜达,就这随便的溜达,牵扯出毕生最凶险的一次经历(应算之一)。
溜达之余正要转身回酒店之际,一川大研究生上前搭讪(只记得叫东东,其余信息模糊。还记得其至理名言:主动搭讪还有50%机会,不搭讪就100%没机会),问我是否是游客云云,并陪我闲逛康定城,一来二去也就熟络了。告知今日恰是其生日,我也正好要酬谢XX酒吧老板,便邀其一起去喝酒。(肯定有不少看官心里盘算着,这又是一出色诱的老戏,非也!)
到达XX酒吧后,老板热情接待,也记不清和东东聊了些什么,反正也就是海阔天空、天南地北的瞎侃。只记得喝的红酒,不过算是我喝过最次的红酒,基本是哽下去的……(请容忍红酒爱好者的矫情)
微醺之时,方闻旁边传来阵阵藏族歌声,得见一群藏族朋友引吭高歌,顿觉神清气爽,不加思索,加入其间,杯觥交错。酒酣之余,也忘了这位川大妹纸,她提出回酒店之时,方才想起她的存在……也没细想就让她独自回酒店,只叮嘱路上小心云云……然后继续把酒言欢(罪过罪过,太没绅士风度)。
酒过九巡,约莫凌晨两三点,藏族朋友提议到他们的场子喝,早已云里雾里的我,不假思索的欣然同意。反正晕了,跟着他们七拐八拐的到了目的地,刚进到KTV,就听闻卷帘门“哗”的关闭了,瞬间酒醒一半,心想完了。突然脑子一团乱麻,环顾四周,只记得是个上下层的KTV,底层是个比较大的舞池,旁边有个架子,插着刀枪棍棒(心里盘算着有没有机会挥舞)。随后被15、6个藏族青年簇拥着(其实就是要挟着),上了二楼包间。
在一个狭窄的包间了,被他们团团围住,我寻思着:先静观其变,好汉不吃眼前亏,如果动武我就舍财(不是我懦,识时务者为俊杰)。我突然大笑,“锤子哦,不是请我过来喝酒的嘛,酒喃?”(这种局面各种粗口是标配)。此时,明显感觉对方的惊愕,寻思着我都事到临头,行将就木还敢要酒的缘由与底气。僵持了10余秒,他们的头儿发话了“拿两打酒来”。此时才仔细打量此人,光头,圆脸,横眉,蒜鼻,四方阔口,健硕略胖,身高五尺有三,之前还和颜悦色,此时已凶光目露。
我坐下,将脚翘在吧桌上,将上面的东西扫落一地,我不屑一顾的斜眼打量着“光头”,体现出我的各种蛮横,也掩饰内心的慌乱,相同类型的电影片段一晃而过。酒到,我随手开启一听,递给“光头”,他眉毛上扬,同样不屑略带冷笑的打量我,毫无理会之意。“爪子喃,朋友看不起我嗦?我的藏族兄弟些,喝酒没有这样拉稀摆蛋的”我激将道,“光头”勉强接过酒,我先一饮而尽,将易拉罐握扁,扔下楼,哐当之声在午夜分外赤耳。他碍于面子,也一口干掉,随后发话。大致意思是,这个场子现在生意很差,自己又刚刑满释放回来,上上下下十余人生活无着落,打算十五万把店转给我,钱不够就打欠条云云,明摆着就是打劫。我直盯他眼,继续和他喝着酒说到:“我一修高速的,拿这个店爪子?不过明天我可以喊二三十个工人过来照顾你生意”。(此说法原因有二:一是修高速的在当地都有黑白背景,二是手下工人众多,潜意识告知他不要乱动我)
正是此身份的介入,缓和了些许氛围。但突如其来的电话,又让气氛骤然紧张起来,我也纳闷如此之晚会是谁,便若无其事的接起电话。话筒传来老板娘急切的关心,说他们经常打劫游客,刚才就暗示了我几次不要跟随他们,又怕被报复,没敢直接阻止等等。我对她打着马虎眼,没敢说实情,就说和几个朋友喝喝酒聊聊天而已,明天晚点去工地。刚刚挂掉电话“光头”一把夺过电话,一看是本地号,对前面的话也就相信了不少。
我乘机对他周围伫立的手下说到“我和你们老大喝酒谈事,你们伫起爪子”,我扭头看“光头”使了下眼色,众手下退出门外,只留下三个藏族妹纸陪着。我继续忽悠,告知他,我也因经济犯罪出来半年有余,托关系承包了一段高速路来修。说到牢里,他来了兴头,还好我对里面有所耳闻,方能对上号,对不上时就眼含热泪对视他,道一声“兄弟,你懂的,喝起”,以蒙混过关(顿感自己有影帝潜质)。 “现在外面的人不可靠,还是牢里的兄弟靠得住”,我的一席话深得他的共鸣,感觉对我的态度急转之下,酒过几巡早已称兄道弟,彼此都离酩酊不远。他主动提出今日到此为止,我求之不得。他本打算亲自送我回酒店,但不胜酒力,方安排其手下送我。走时我留下800元算作酒钱,也算作他们陪我演戏的辛苦费吧。
到酒店大堂,已是凌晨六点,心有余悸。